第195章 二皇子登基太后闹上朝(1 / 2)

云孟尝:“自然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娘娘和太子殿下谋求一条生路。”

皇后娘娘:“就凭这本册子?”

云孟尝:“就凭这本册子。”

皇后娘娘重新翻了翻这本册子,上面人名生辰来路都有,去处年份也都清楚,只是少有几个名字看着惊心之外,其它当真是没有多少。

皇后娘娘也不是个糊涂的,于是问道:“这册子上虽然写了一些人的来处去处,可是上面也只是育婴堂有关系的,和韩家可牵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到时候他们只要反驳一句便可推托的无影无踪。”

云孟尝微微一笑:“娘娘可是忘了还有个平云楼?”

“平云楼?”

这皇后娘娘可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好食楼和平心小馆儿因为竺子轩的关系,这皇后娘娘还有些听闻,可是这平云楼又是个什么东西,可当真都是没有资格入得她的耳朵的。

云孟尝对此丝毫不觉奇怪,只是提起了另一个皇后娘娘必定知道的名字:“梁信游。”

“梁信游?左仆射之子?那个有名的忠臣家的孩子?”

皇后娘娘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松动,梁信游这个孩子她还是稍微熟悉一点儿的,世家子弟她自然见过一些,印象有好有坏,可这梁信游却是可以说是不错的。

为人温和谦逊,不贪图,不妄语,进退有度虽然缺少了一些棱角,可是也称得上识时务,虽然不比他父亲那般刚正,却也是个当官的好苗子。

可惜,她还是看走了眼,那桩案子出来之后,梁信游被押,就是他爹梁仆射到现在都是抬不起头来的。

不过皇后可是记得那个忠臣在关键的时刻站到了贵妃娘娘那边儿的身影的。

如此想来……

“莫非这梁信游的案子也是贵妃动的手脚?”

云孟尝道:“那倒也不是。

梁信游这孩子阳奉阴违,辜负了他爹对他的期望,我也很是难过啊。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如何开始沾染上那种勾当的,不过帮他安置那些女孩儿的地方却是这个平云楼。”

皇后娘娘耐心的听,伸手帮云孟尝又添了一些茶水,云孟尝没有推辞,继续道:“这平云楼开起来的时间虽然比平心小馆儿晚了那么一两个月,可是那房子却是韩采薇早就盘下来的,这有多早,就比武小白看上那幢房子早了那么几天。”

皇后娘娘听出来了兴致,愈发认真。

云孟尝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虽然韩采薇自幼与武笑姯交好,可是凭着她的心性,又怎么会迅速与武小白交好,甚至其间的感情远超过武笑姯和韩采薇之上呢?

还有就是韩宰相家境不弱,府中小姐自然是调养的精贵异常,就算一时兴起掺和进这食馆的闹剧上来,那盘下那本来由武小白看上的房子又是为何呢?

而且,那房子,是在武小白才问过的第二天便被她盘下,据我所知,当时武小白还没下定决心。

闺阁之事我到底是个外人,只能瞎做猜想,想必皇后娘娘聪慧非常,必定能比我更能猜出她这番作为的原因。”

话虽如此,然而云孟尝却并没有真等待着皇后娘娘给上一句答案,而是继续说道:“韩采薇看上的房子,便是平云楼。

平云楼也是一家食馆,当初提审梁信游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出窝点儿。

据他所说,这下面的事情都是胡老三来找地方。

胡老三是个摆摊儿的,就在城门口那边儿,卖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梁信游一案牵扯出来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大都是地痞无赖,身份最上的便是这梁信游了。

皇后娘娘是知道的,梁仆射为人中正,虽然身在韩宰相之下,却从不畏惧,韩宰相不止一次称赞过有他这样的人自己才能在宰相的位子上坐得安稳,而如今看来,恐怕这安稳的位子,他是想坐的更长久啊。”

云孟尝感叹一回,仍旧自顾自说道:“韩宰相家里自来行善,每逢年节都会给育婴堂里送银子,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却因为行事低调,关注的人并不多。

再说回来这平心小馆儿,最开始雇佣的一批人,都是韩采薇招揽来的,这出处,娘娘便可以看看这个册子。

此外,笑笑曾经因为武笑姯和武小白有些不和,解雇了几个人,后来他们也都到了这里。”

云孟尝指尖敲了一下桌面,那个这里指的自然是平云楼。

“笑笑后来从牙行里看见一匹因为灾荒流落到京城来的难民,因为其中有一位厨子,又觉得他们可怜,便都收留进了好食楼。

这好食楼,便是平心小馆儿之后,这几个丫头开的第二家食馆。

这些人大都充当了好食楼里面的杂役,然而,这其中人亦是良莠不齐,后来笑笑因为宵禁留宿了平心小馆儿,被栽赃出来谋逆,便有这些人参与。”

云孟尝从袖口拿出几张供状,皇后娘娘看完了,他才道:“皇位之争,自从太医院对陛**子有所预测之后恐怕就已经开始,只是我也未曾想到,贵妃娘娘能预谋至此,我就算落到此处,倒也不觉得冤枉。

只是我一直在想,早年梅妃和贵妃娘娘不和已经不是秘密,韩采薇和武笑姯两人交好恐怕也未必真心至极,韩采薇为人素日高傲,就连那些地位稍低一些的闺阁小姐都只是面上工夫不冷不热,如今这般,当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

皇后娘娘思量半晌,却提起了另一个人,“听厂公所言,对武笑姯这孩子却是喜欢的紧呢。”

云孟尝毫不掩饰道:“笑笑这孩子从前我也只是听说些传闻,可自从嫁入我云家,确是深得上下人心。”

皇后娘娘不置可否,撵了眼前的纸张,问道:“厂公此次来找我,想要我做什么?”

云孟尝道:“这奴才可不敢,只是奴才本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既然陛下如今仙去,至少,奴才想遂了陛下的心愿,让大兴朝回归正统。”

皇后娘娘对这种时候的恭敬客套可没什么好感,只是冷笑道:“我的轩儿到现在还未曾醒来,就算我争了,那皇位难道能空着?”

云孟尝道:“这个好办,殿下想来必定能醒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这未醒之前,自然只能由皇后娘娘代劳,毕竟,皇后娘娘乃天下之母,为了家国天下出来主持大局也是众望所归。”

这一点,这位皇后娘娘当真是未曾想过,皇后虽然贵为国母,母仪天下,然而这朝堂之上还是要皇帝说的算的。

从小被教养的理念便是贤内助,帮助夫君安定家业,平和内务,可从来都未曾想过,这国家大事儿还能由她来染指。

云孟尝给了她时间思考,说完那句话,便抽身而去,和他来的时候一般无声无息,轻易的就融入了这宫闱之中的太监当中。

云孟尝说的是:“国家国家,国就是大一点儿的家而已,皇后娘娘只是把视野从这小小的宫闱之内扩大一点点而已,又会有多困难呢?”

“明明困难的很啊……”

直到过了很久,皇后宁娘才喃喃自语回答了云孟尝的话,然而权力这种东西,的确是足以让她拓展视野的理由。

不仅仅是为了她的轩儿,也要为了她这么多年,枯守凤位和那些女人争来斗去的怨念,她愿意再一次把贵妃那个贱人踩进连平民都不如的尘埃之中。

老宫女躬身回来,估摸着时候叫了句娘娘,紧接着就又是一个巴掌。

“我信任你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是勾搭上了云孟尝那个阉人。”

老宫女脸上仍然不见惶恐,只道:“奴婢对于皇后娘娘的忠心从不曾有二,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奴婢只道娘娘凤体尊贵,然而眼下,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也就只有这个阉人了。”

阻止了皇后娘娘快要戳破了掌心的十指丹蔻,老宫女继续劝道:“宁大人自从接管了厂子,那厂子就不再是陛下的厂子,而是贵妃的厂子了,那孔家又和韩家联姻,武威侯府一家老小都下了天牢,娘娘,这形势容不得咱们再端着尊贵的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