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整个乌桓都像是气数已尽一样。

蹋顿整个人锐气尽失，要不是有手下扶着，几乎要倒下去：“传令下去，立即整合军队，清点一下，看看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是。”

就连手下回答他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蹋顿坐到了营帐里面，手上端着茶水，却是一言不发。

“清点完了？”

手下点点头，走上前道：“大单于，各部落赶来的军队大概还有五万人，但，这些人都是投降过刘辩的。”

蹋顿闻言顿时冷笑一声，投降过的？

乌桓投降过刘辩的人还少吗！

连他的大将军乌延和苏仆延都投降了！

“你继续说！”

“是，我们的步兵，仍有十万，他们一路上只在到处游走，寸功未建。而之前跟随在大单于身边的十万骑兵，为了追击刘辩，分成了十路。这十路人当中，有四路被彻底歼灭，还有不少被刘辩打怕了，总归，骑兵损失至少两万人。”

蹋顿深深的叹了口气，沉声道：“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十万步兵，和八万骑兵。”

手下点了点头。

一共十八万人，这在整个乌桓前前后后的历史当中，几乎可以说是最薄弱的时候。

这样的乌桓，还怎么和刘辩对抗？

蹋顿现在是锐气全失，自信全无。

这时，又有手下进来禀告道：“大单于，库方军师醒了！”

“什么？快带我过去！”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库方可是他唯一的救星了，于是，他匆匆忙忙的跟着手下赶去了库方休息的地方。

他先见了见军医，听军医说库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却沉默了。

此时，正值乌桓存亡之秋的时候，库方怎么能静养呢？

他只能来到库方面前，把自己和自己的部落前前后后遭遇的事情，全都跟库方说了一遍。

库方听完，果然沉默了。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大单于，刘辩手上至少还有八万骑兵，和我们旗鼓相当，虽然我们的部落比他多出来十万步兵，但骑兵交战，步兵根本就插不上手，贸然上去，也只是送死。”

“除非，骑兵展开对冲后之后，有落单的，那步兵倒是可以一拥而上，将其剿杀！可步兵先不说，单凭我们的八万骑兵，对上刘辩的八万骑兵……大单于，你可有自信取胜？”

蹋顿说不出话来，休说八万骑兵对八万骑兵，就是给他十八万，他都没有自信。

看到他的表情，库方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沉痛道：“大单于，就算我们能找到方法战胜刘辩，甚至我们能找到方法让汉军不再出兵，以乌桓现在的兵力，也守不住乌桓了。北有鲜卑匈奴虎视眈眈，东有高句丽，西有西域众国……”

说到这里，他是热泪盈眶。

“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降。要么，迁徙。”